关键在公共服务一体化
需要明确的是,落户限制的进一步放开,并不必然带来人口的流入。“全面取消户籍限制”的另一面,其实意味着人口流动的自由度在增强。城市是否具备人口流入吸引力,最终取决于公共服务是否到位、就业岗位是否充足多样。
从2014年《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(2014—2020年)》发布至今,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不断提高。2018年,中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达59.58%。中国统计局发布的数据同时显示,户籍人口城镇化率的增速正在放缓。
2016年,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较2015年提高1.25%,户籍人口城镇化率提高1.3%;2017年,前者提高1.17%,后者提高1.15%—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增速低于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增速。到了2018年,增速差距进一步加大,从2017年的0.02%提高到2018年的0.04%。
这意味着农村人口越来越不愿意在城市落户?
“不能这么判断。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,可能是某个城市的户籍‘含金量’低,农村人口权衡了就医、教育等城市的公共服务后,相较于自己的土地收入,认为还是没有落户城市的必要。”易鹏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。
此外,李建民也认为,这一差距意味着城市户口的吸引力在减弱,放宽户籍限制的边际效益递减。“农业人口会综合考量就业、就医、子女上学等一系列因素,以衡量一个城市的户籍价值。
此外,落户后是否还能再次选择重新落户其他城市?这些都会被反复权衡。如果城市无法提供稳定的预期,农业人口一定不会采取落户这样具有长期影响的行为。”李建民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。
《任务》的工作部署中,也提到要推进常住人口基本公共服务全覆盖,要求城市从养老就医、教育资源供给、职业技能培训等方面加强基本公共服务,增加城市吸引力。同时,从交通一体化等方面推进城市群和都市圈发展。
李建民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,以某个大城市为中心形成都市圈是未来城镇化建设发展的趋势,50%—60%的人口将在这里聚集,应逐步实现公共服务一体化。“例如无法在上海落户,但可以通过消除教育、医疗等方面壁垒,享受到上海的公共服务资源,那么在上海房价高企的情况下,人们会选择落户苏州等周边城市。这样一来,虽然上海无法放松落户限制,但实际上解除了户籍对公共服务资源的绑定。”
以保障部分公民在就业、教育、社会福利等方面的权益,以个人为本位的人口管理方式。当代中国的户籍制度已经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阻碍,迫切需要进行改革,加快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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